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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工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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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时代嘲讽(1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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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江阴逗留,祭祖还有跟李芷儿“啪啪啪”属于顺带,主要还是考察或者说观察江阴的变化。

离开江阴返回武汉,终究还是要带一批人走的。

武汉体系中诞生的家犬,和苏州常州野蛮生长出来的土狗,并非只是知识量的区别。实际在冒险精神上,贞观二十四年苏州常州的土狗们反而要更加狂野。

小农们依旧是小农,但土豪们为了打破“寒门”的窠臼,琢磨的就是如何通过量变引发质变。

万贯家财只是土豪,十万贯家财可能就会成为州县主官的座上宾,到了五十万贯乃至百万贯家财……不管你是王百万还是张百万,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爸爸。

当然,泥腿子混成某个“百万”,大概率就是在踏上人生巅峰的道路时,就被州县官老爷洗剥了干净,煎炸烹煮做成大餐。

杀猪过年,常有的事情。

有道是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”,这年头没有清知府,但是雪花银却已经有了。

似张大安这种不爱钱的县令,在江阴主要是为了谋求官场资历,可别人送来的姬妾也有二三十个,真金白银早就过了十万贯。

无福消受?不存在的……

你收钱收女人,别人才放心,县令老大人办事别人才痛快,觉得县令老大人是“自己人”。

这种奇葩的思维,老张……感触深刻。

“我看本地技校不少,怎地还有人去苏州?”

“兄长有所不知,去苏州的学徒,大多都是有金主供应的。而且多是在纺织业,其余诸如土木、五金等等,便鲜有去苏州的,本地进学即可。”

“原来如此,苏州纺织诸业,是要强不少。”

不是强不少,而是强得多,可以说是整个帝国的巨头。泉州港一半以上的出口商品,都是从苏州进口。而苏州本身还有市舶司,虞昶把持权力多年,扬子江口两岸所有世家豪族,都围绕这个资源堆砌了更多的门槛以及……更多的资源。

也就是现在才出现了资源分流、技术扩散、市场开拓,当年苏州就是典型的“虹吸效应”,把周边地区所有的纺织行业资源,都吸收到了一起。

稻田种桑也就是发生在那个时期,直到技术升级,奴隶贸易越趋完善、发达,这种情况才缓解。

整个过程有十多年,足够一个熊孩子成长为合格的打工仔。

“眼下工坊赚钱,也只有小作坊全靠喝血。但凡做大的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工人要是连新织机都看不懂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家赚得更多。”

张大安说到这里是相当的感慨,他是知道自己老哥当年为了搞教育,是多么的低三下四乃至偷鸡摸狗,甚至在贞观朝初期就扔了几十万贯喂狗。

谁曾想二十年一晃,一帮商贾为了捞钱,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工坊内的工人去接受教育……这不知道是对张德当年的嘲讽,还是对国朝宿老们的嘲讽。

而反过来,接受了技术培训和教育的工人,往往见识和勇气都得到了极大提高,于是尽管还会照着“合约”办事,但很多时候都敢跟老板喊话。

千言万语一句话:老板,你这点工资……我很难为你做事啊。

通常情况下,世家豪门的白手套们,当然可以直接镇压了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土鳖。但市场已经做大,很多真正白手起家的商户,根本没有叫板的底气。

商贾,依旧是贱业。

国朝的政治地位序列,可没有商贾大声嚷嚷的资格。

即便是进奏院,也是套了一层又一层的马甲,洗白自家的背景,才能养“穷酸措大”去打嘴炮。

“我看苏州小作坊也不少,本地人鲜有愿意去做苦工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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