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斗珍珠散了一千有余,竟然还剩百来颗。
李松看着快要露底的木头,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这要是李彰李显,六条腿都绝对已经给打断了……
李承志没具体数过,只是按体积大致估了估,估计大珠一斗,定然在一千以上。
那斗小珠,没八千也有六千。
所以不管是军将还是士卒,都完全够分了……
不知是不是前世随处可见,过于普遍的原因,或是太容易造,想造多少都有,所以李承志一直觉的,这玩意并没有多漂亮。
还不怎么圆。
当时他只是拿铜管随便一戳,抖到石板上趁未彻底疑结之时,戴上铜丝手套随便的那么一顿滚……
但即便如此,还是被一群家将惊为神物,眼冒精光?
那要是换成普通士卒呢?
怕是感动的眼泪都能流下来。
感觉这东西是如此的好用……
当然,李承志还没蠢到狂造滥制,想要多少要多少的程度。
一是多了就不怎么值钱了,而最主要的,还是如钢甲、大马士革刀一样:匹夫无罪,怀其璧也!
当一个人只拥有一样宝贝的时候,世人大多只会羡慕。
但当你拥有许多许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,得到的还是那么容易的时候,世人大都只会眼红。
等相对稳定,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,再开始拿这玩意收智商税也不迟……
李承志感叹一阵,遣散诸将,只留下了李松、李亮、皇甫让、李丰、李时、李同、李聪、李彰等人。
李同就是李睿与李聪之父。
看似精巴瘦的一个老头,但不是一般的悍勇。
李承志依然记得,与李文忠在泾阳城北决战之时,李同在数千敌贼的眼皮子底下收拢,十数个失马的骑兵,结了一个小心的空心阵……
得亏李承志慧眼识人,当年给李其、李始贤牵马拽蹬的马倌儿,此时竟都已是一营军主了。
李彰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。
也不知是猝然离家这么远不习惯,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,眼中尽是泪花,仿佛比李松还亲。
至于李彰……
听说攻打那支卢水胡之时,这混账受不住激,竟脱了甲胄、丢了刀枪,要与那胡酋肉搏?
被随后赶来的李松那一顿好打啊……
李承志特意去看了看,竟连嘴都是歪的?
活该!
……
沉吟了好一阵,李承志又悠悠一叹:“之前答应你们,短则半年,长则一年,就将家人老小也一起接过来的诺言,怕是实现不了了……”
李松、皇甫让等人觉的好不怪异。
想想都不可能。
白甲营光是兵就足有五千兵,这就是五千户,一户按三口算,也有一万五千人。
一万五千人是什么概念?
郎君这是当元魏朝的户籍制度是摆设,还是觉的泾州各郡县的官吏是瞎子?
更何况还有那么大一座陇山挡着……
泾州已定,各处关防定然已恢复正常,别说民了,就连官,如果没有州府以上的关防文书,连萧关都出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