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二人回到宫中,熊槐正了正脸色,然后问道:“陈卿,不知昨日下朝之后,各地封君有何反应?”
陈轸面无表情的应道:“大王,昨日下朝后,尚君等十余人,聚集于曲阳君哪里,商谈许久,因为探子无法靠近,故而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。其后,当大王诛杀勋君他们全族的消息传到后,逯君他们便立即离去,而后曲阳君与尚君六人再次密谈了一会儿,这才散去。
其后,曲阳君举行饯行宴会,请所有封君前去相会。昨夜众封君在曲阳君那里宴饮到深夜,这才离去。
今日,一大早,城门大开后,大部分的封君就返回封地了。只有尚君、钟离君、六君三人滞留郢都。”
说着,陈轸停顿了一下,然后看着楚王道:“据说,他们三人酒醉未醒。”
“尚君三人最后才结束与曲阳君的密谈,然后又深醉不醒!”熊槐说着轻笑了一下,知道这是他们滞留郢都的接口,十有是想要在郢都中拜伏朝中大臣。
对此,熊槐也刻意放在心上,笑道:“陈卿,盯紧他们三人,寡人倒要看看,他们留在郢都,究竟想要干什么。另外,各地封君哪里,也盯紧了。寡人想要知道,在令尹即将抵达的情况下,他们会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唯。”
接下来,尚君三人再次在郢都滞留两天,先拜伏了太子,而后拜访了郢都不少重臣,这才离开郢都返回封地。
随着所有的封君全都离开郢都,郢都紧张的气氛渐渐平缓下来,至少,表面上变得风平浪静起来。
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,转眼就来到了九月。
同时,郢都附近各地推举的人才,陆续开始赶到郢都。
楚宫中。
熊槐拿着第三个抵达郢都的人才,罗县县尹举荐而来的人才简介,不由皱起眉头。
“罗薪,罗县人士,罗县闻人,德高望重···”
熊槐只是大略一观,然后便落在罗薪地年龄上,这个罗薪今年已经八十有六···
如此高龄,在这个年代,几乎都可以当作祥瑞供起来了,想不出名也不行。
想着,熊槐不由在心中暗骂:寡人让各地举荐人才,不想,他们竟敢给寡人举荐这种人。其他的鼓吹道德高尚,孝行过人也就罢了,最起码也只是三四十岁,就算什么才干都没有,也有一把力气。
而这个罗薪,已经八十六岁,半只脚踏进坟墓,走都走不动了,还能干什么?
难道要让寡人供养起来吗?
想到这里,熊槐心中便隐隐冒出一股火气。
“传诏,请刺史令来见寡人!”
不多时,陈轸到来,君臣相对。
熊槐皱眉道:“陈卿,今日罗县举荐的贤才抵达郢都,加上之前两日权地,那地举荐的人才,这三个人,全都被当地鼓吹为道德之人,故而举荐给寡人。
只是这三个人,寡人都有所疑虑,他们是否如各地所说,真的道德过人。”
陈轸一听楚王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气,立即拱手应道:“臣领命,罗地,权地,那地,都在郢都左近,来回只需一日,三日后,臣必查明实情。”